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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百艘肉塑的潛艇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用盡了在海中飛的氣力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集體挺出,在岸上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思想突破腦殼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心臟跑到身軀外跳動

〈鯨魚之歌〉-白靈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


白靈的〈鯨魚之歌〉一詩,記錄的是一九九八年十月,三百三十頭鯨魚在南半球沙灘擱淺一事。我覺得我現在的心情,大概也和鯨魚擱淺差不多,想要退回海裡去悠遊自在,卻不可得;被卡在滿身泥濘的沙灘上,進退維谷,徒呼奈何。

用途不明,充滿油脂。

原本七月底就要離職了,卻在前夕受了不少氣。首先是老師即使經過我再三的提醒,依然不肯寫簽呈;面對人事處的再三催詢,我小心地提醒老師,勞健保得要在七月三十一日中午之前退保,卻只得來冷冷一句「我知道啊」的回應,尷尬之餘,不免也有些氣結。

昨天,簽呈終於下來了。我也跑了大約一半的流程,然而,卻半途殺出一個程咬金來。

晚上正在切菜煮咖哩飯時,老師打來了電話,說我轉錄的DVD沒有聲音,推測可能是因為我在處理過程中按了靜音的緣故--總之,他希望我能留下來把這批帶子給處理完。

雖然知道這是自己出錯,但卡在這個時間點,我仍然覺得很鬱悶:簽呈已經寫完了,因此今天之後,我就無法再繼續領俸;然而事情需要處理完,至少還需要一個星期到兩個星期左右的時間,悲觀估計起來,必須多留半個月左右,但卻等於是無償勞動。若是早一步說明,簽呈不會送出去;晚一步說,這些就該交接給下一任助理學弟妹來處理。但偏偏選擇這個時間點,我有種自己被惡整的噩夢感。

唉,鬱悶啊,鬱悶。無奈啊,無奈。

讓人受挫的是那種不乾不脆的黏膩感,彷彿指揮的手碰上一個不知幾拍的休止符,樂聲延宕著,卻不知道停止在哪裡,界線又在哪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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